“战友?”
“对,和你一样具有大智慧的矿工!”
“我认识几个朋友”
“去发现他们!”
亚克拍着吉尔身上厚重的鳞甲,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现在我们的人还是太少了,必须要多找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只要日后组织发展起来,你就是元老,吉尔!”
一句话直接让蜥蜴人感到荣辱与共,对组织的归属感陡然拔高。
论:如何让一个员工在刚入职时,心甘情愿的为你卖命?
前世亚克就这样使唤实习生,百试不爽,在他看来,这些亚人某些方面的单纯程度和那群刚毕业的大学生相比好不到哪去。
只要让对方感觉组织是个家,那他就能自发的,发自内心的去维护,干实事。
“亚克大人,这件事情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吉尔拍着胸脯,眼神坚定。
“恩,我看好你,吉尔。”
亚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但选人我有个要求,要老实一点的,你也知道,我们要干的事情可能会颠复整个矿场阶级。”
“我明白!”
忽悠不,安抚完蜥蜴人后,亚克就带着艾莉回到了员工宿舍。
他不可能每个信徒都亲自下场发展,让吉尔帮自己挑选合适的人,然后他再统一开班,集体说教,批量生产。
这样效率更高。
如果有条件的话,能招募个吟游诗人就好了。
还是穷啊,也不知道芙蕾雅那边怎么样了。
“芙蕾雅,你还在学习吗?”
夜晚,圣辉愈疗圣学院新生女子宿舍里,在床上趴着整理新生校服的劳拉忍不住看向书桌上的那道倩影。
“你要睡了吗?”
芙蕾雅轻声询问,“如果你要睡觉的话,那我就熄灯。”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劳拉连忙摆手。
“哦,那我再看一会儿。”芙蕾雅又将注意力落在眼前的书本上。
如果说,先学习净化术是因为亚克的指引,那现在她已经完全沉寂在了净化学知识的海洋中。
其本质是通过引入高阶纯净能量,对污秽、诅咒等负面存在进行“消解-转化-重构”
多么美丽的文本,芙蕾雅看得很入迷,劳拉却觉得浑身不舒服。
就是那种自己不想学,但看到好朋友在卷就会很难受。
车队下午抵达圣学院后,在其他新生都感慨帝都的繁华,纷纷结伴出去游玩时,只有芙蕾雅一个人默默的抱着书本在宿舍里看书学习。
劳拉也曾邀约过她,但却被芙蕾雅婉拒了。
“书是塔丽大人的,我要尽快看完,然后还书。”
劳拉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跟其他人一起出门,等她回来后,正欲和芙蕾雅分享所见所闻,却发现对方还在看书。
朋友在学习,即便心中再不情愿,劳拉受气氛感染,也抱起了书。
没办法,宿舍是双人间。
只不过,才看了一会儿,劳拉就耐不住寂寞,再一次开口,“芙蕾雅,过两天我们就要选任课老师了,你要选塔丽大人吗?”
“恩。”
芙蕾雅点头。
下马车的时候,塔丽专门跟她说,‘书先让芙蕾雅看着,如果有疑惑,接下来的两天随时可以去圣辉独栋—a—3去找她。’
让她上马车可能还在暗示,但那句话一出口,就是明示了。
劳拉在床上打了一个滚,享受着天鹅绒的柔软,“塔丽大人都没有在新生选课老师的名单里诶。”
新生的老师大多都是四十多级,象是塔丽这种50多级的大法师,那属于副院长级别的实力,自然不会亲自去教新生。
“我也是运气比较好。”
“这可不是运气,那是实力!”
劳拉象是比她还要开心,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你都不知道,那些贵族小姐看到你上了塔丽大人的马车时,一个个的脸色跟锅底一样黑,哈哈哈。”
芙蕾雅看着书,漫不经心的回着,“她们从小资源就比咱们好,如果现在还不努力的话,差距会被拉开的。”
劳拉瞅了瞅她,眼睛转了转,“芙蕾雅,你如果以后成了塔丽大人那样的实力,会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吗?”
芙蕾雅闻言,一愣,停下了看书的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教皇。
“我我也不清楚,现在那些事情离我们还是太远,而且塔丽大人也什么都改变不了,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但”
劳拉一时语噎,显得闷闷的。
但革命真的只差一个五十多级的大法师吗?
或者真差一个芙蕾雅吗?
她不说话了,有点迷茫。
但芙蕾雅却合上了书本,转身面带微笑的看着劳拉,“不管是在圣学院还是在其他地方,只要心中有信念,坚守信仰做自己就可以了。”
“信念信仰”劳拉轻声喃喃,“那芙蕾雅,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的信仰啊”芙蕾雅摸向胸口,开始跟劳拉缓缓讲述起了从亚克口中听到的教义。
劳拉听着,慢慢的,她的瞳孔不由收缩,神情里满是震惊。
“啊?真的会有所有种族平等的那一天吗?这也太夸张了吧。”
“什么,你还想去探索星空之上?”
“要帝国之间没有战争?”
“要所有人都能吃饱饭?”
“要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
这一晚上,劳拉被芙蕾雅不,被乌利教的教派震惊到世界观崩塌。
和芙蕾雅的信仰一比,劳拉自己反派革命军象是小打小闹。
他们只想替代现有的贵族阶级。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帝都的薄雾,圣学院的白色云纹石建筑群便率先染上暖金色,尖顶塔楼顶端的月光水晶还未褪去夜间的银辉,在晨光中折射出虹色光晕。
芙蕾雅起床洗漱。
今天她打算去拜访一下塔丽,去问一些昨晚看书时所遇到的困惑。
劳拉还在睡觉,昨晚两人宿舍的第一次夜谈就聊到了很晚。
芙蕾雅并没有去打扰对方,她的动作很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上了一件碎花长裙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