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男生和一位女士围坐在客厅的餐桌旁,面前摆着一桌中餐外卖、饮料和红酒。
为了庆祝伊森成功“合法亏损”,大家决定放纵一下——毕竟,在美国收入了二十多万美元,而完全不用交税,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佩妮举杯:“为了我们的税务上的穷人,现实中的沃尓沃——伊森·雷恩医生!干杯!”
众人一起举杯。
“感谢大家,尤其要感谢谢尔顿。”伊森谦虚且无奈:“哦,对了,大家如果需要报税,也可以找谢尔顿。象我一样,签份协议就可以。”
好东西一定要跟大家分享。
空气骤然安静,众人默默把杯子放下。
莱纳德接话:“我们不太需要。
我们每个月都是固定薪资、固定科研收入,用税务软件十分钟就能搞定。”
伊森转向佩妮:“那佩妮呢?”
佩妮摊手:“拜托,我又不是你这样的有钱人,我的钱还在发育,还没到需要请人报税的年龄。”
谢尔顿放下筷子:“的确,他们根本不需要请会计。
只要会加减乘除、认识 w-2和 1040的基本结构,就能完成申报。
收入又少又简单的话,报税比做一份三明治还要轻松。”
他顿了一下,语气严肃,鼓励大家:
“所以请大家努力赚钱。只有当你们富到报税变得痛苦时,才算真正触碰到了资本主义的门坎。”
霍华德吐槽:“谢谢你用报税的轻松来提醒我们的贫穷。”
伊森的“好心”提议被彻底驳回,众人重新低头干饭。
咬着春卷的佩妮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
“嘿,伊森,你之前说的那两位被医院误诊成癌症晚期的病人……他们可以起诉,对吧?”
“当然可以,这是严重的医疗过失,病人有权索赔。”
佩妮好奇的问道:“那能赔多少?几十万?”
伊森想了想:“恩,这类诉讼平均大概能赔偿六十万美元左右。”
霍华德的饮料差点从鼻腔喷出来:“等一下,癌症误诊才赔六十万?那治疔真正的癌症多少钱?”
伊森淡定吃饭:“如果真按医院流程完整的治疔……五十万到一百万之间。”
桌子瞬间安静。
莱纳德瞪大眼:“所以误诊‘成功’,医院能赚一百万;误诊失败,只赔六十万?”
“这听起来不是医疗,是抽卡……抽错赔一半,抽对赚翻了。”
霍华德感慨:“我突然觉得医院的商业模式比导弹系统还可怕。”
拉杰仕忙不迭的点头同意。
佩妮忍不住看向伊森:“那以后要是我身边有人被确诊癌症……我能不能找你复查一下?”
伊森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最好是比较亲近的人。”
霍华德立刻追问:“‘亲近’是指感情深……还是钱包厚?”
“我指的是——你得信任那个人。”
伊森说完,突然愣住:
等等,我已经跟神盾局解释过能力来源了……
那岂不是说,现在诊断范围可以大胆一点?
不用再担心被当成神棍或者异类?而且,他们应该会保护我的吧?
他盯着桌上的麻婆豆腐,像看到了未来的事业蓝图。
谢尔顿突然把筷子放下,宣布道:
“我想,你们有必要知道一件事。”
众人看向他。
“我和伊森从小是邻居。在他还没学会缝合之前,我已经做出一个极其明智的预见——
他未来会成为一个比普通医务人员更聪明,更成功的医生。
虽然在其他方面依然平庸,甚至更差。”
霍华德:“你是在夸他还是损他?”
谢尔顿无视:“于是,我和伊森签订了一项互惠互利协议。
他负责我的全部健康事务——包括但不限于体检、诊断、就医与紧急处置;
而我,则负责处理他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
佩妮挑眉:“比如?”
谢尔顿:“比如:他曾试图预测橄榄球比赛结果,但其计算模型漏洞百出。
于是他委托我,依据球队历史表现数据和动态参数,来精确计算胜率。”
众人齐刷刷看向伊森:“???”
伊森淡定地吃着饭,吐出两个字:“赌球。”
众人震惊。
佩妮反应过来,身体情不自禁的向前:“所以你靠这个赢了很多钱?”
伊森耸肩:“不算多。我很早就开始想办法攒钱开诊所,把大学贷款都投进去当本金。
他内心嘀咕:拜托,我就这么点穿越带来的福利,举目无亲,身边就一个谢尔顿·库珀,不使劲薅他的羊毛薅谁的?
谢尔顿纠正道:“我只是计算双方队伍的获胜概率。
众人惊讶,不知道是惊讶于伊森当时的“远见”还是谢尔顿连这个都能计算。
佩妮看着谢尔顿,有些动心:“谢尔顿,那现在你还能算吗?”
谢尔顿严肃拒绝:“不。我永远不会再为任何人计算比赛胜率,包括伊森。”
“为什么?你不是算得很准吗?”
“因为帮助计算比赛的胜率,曾经让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你是不是反应过激了?”
谢尔顿转向伊森:“伊森?”
伊森无奈的回答:“我承认当时你的压力比较大,但不完全是我的原因,你那时候还帮你父亲和你的姥姥计算其他比赛的概率。”
莱纳德:“那后来呢?”
谢尔顿说道:“我父亲指望着我,我姥姥指望着我,伊森也指望着我,深思熟虑后,我决定采取最靠得住的策略——我向我妈妈打了小报告。”
伊森补充道:“然后玛莉就把所有相关的人都狠狠凶了一顿,一直到我上大学,我才敢继续让谢尔顿算比赛。”
谢尔顿点头:“顺便说一句,伊森,我后来答应,也是因为发现了你的价值。”
众人:“……?”
“在离开德州之前,我几乎没有生过病。”
佩妮惊讶:“你?从来没生病?”
谢尔顿点头:“当然。因为——伊森就在我身边。”
他指向伊森:“他是我的私人健康顾问。每个月固定给我检查,指导维生素摄入,纠正我对蔬菜的误解。”
伊森忍笑,只不过是每次见到你的时候偷偷给你刷个恢复术而已。
谢尔顿深吸一口气:“后来我去了德国,那段时间没有他的体检……我就生病了。”
他用末日幸存者口吻描述:
“发烧、鼻塞、咳嗽、喉咙痛,每一个征状都有独立的痛苦体验,而且——哪怕伊森在电话里告诉我‘那只是病毒’,也没有任何的帮助。”
霍华德困惑:“你自己不知道吗?”
“即便知道也不能让我舒服!”
谢尔顿总结:“因此,为了免疫系统的终生稳定,我必须在伊森的行动半径范围内生活和工作。”
佩妮笑道:“你这是把伊森当护身符了!”
“这是生存策略。”他直视伊森,语气郑重:
“伊森,你最多只能比我早死一个月,这样才能保持每个月给我做体检。”
伊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