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酥媚入骨的声音突然从殿内传来。
朱厚聪这才回过神来,只见越氏斜倚在雕花门框边,身上只披着一层蝉翼般的轻纱。
殿内烛火透过纱衣,勾勒出曼妙曲线,肌肤若隐若现。
朱厚聪喉结一阵滚动,方才还萦绕在脑海的大天将丹,此刻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越氏惊呼一声,藕臂顺势环住他的脖颈。
轻纱滑落,露出大片凝脂般的肌肤。
朱厚聪低头嗅着她发间幽香,声音已然沙哑。
“咯咯咯…”
越氏痴痴笑着,只见朱厚聪一脚踢上殿门,将风雪关在门外。
雪庐内,梅长苏裹紧了身上的狐裘,看着窗外的飞雪。
黎纲垂手立在面前,将内阁之事一一道来。
梅长苏眉头微蹙,炭盆的火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此二人是何许人也,江左盟有情报吗?”
“我查了一下,赵孟静倒是没人什么特别之处,但胡汝贞却是兵家传人。
“继续查,一定要把他们查清楚。”
“嗯,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他轻咳两声,端起药碗抿了一口。
“如今梁帝老了,身子每况愈下,对内阁的倚重只会越来越深。
黎纲犹豫道:“可靖王殿下向来厌恶这些蝇营狗苟之人,我担心他不愿结交。”
“那我们…”
梅长苏笑道:“这些事情,不正适合谋士来做嘛,既然已经知道景琰不会沾染,那就没有必要让他知道了。”
“也正因如此,才需要我这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阴诡之士来做这些脏活。”
“宗主打算动手了?”
梅长苏轻轻掸了掸衣袖,继续说道。
黎纲躬身领命,转身没入风雪之中。
梅长苏独自坐在案前,将写有“户部”二字的牌子丢进碳炉之中。
翌日。
黎纲带着萧景睿和言豫津穿过几条僻静的巷子,来到一处荒废的宅院前。
言豫津揉着惺忪的睡眼,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萧景睿闻言眼前一亮。
言豫津脸上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接着他抬头看了眼破败的宅门。
黎纲搓了搓粗糙的大手,憨厚一笑。
萧景睿上前推开斑驳的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他抬手挥了挥灰尘。
说完便踩着厚厚的积雪往里走,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园中响起。
三人边走边聊,言豫津正兴致勃勃地讲着昨日在妙音坊的见闻。
突然,他脚下一空,面前的积雪竟轰然塌陷。
言豫津半个身子瞬间坠入黑洞洞的井口,双手拼命扒住井沿。
黎纲眼中精光一闪,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
言豫津惊呼,眼睁睁看着那枚家传玉佩坠入深井,在井壁上碰撞出清脆的回响。
随即不假思索地就要下去捡。
话音未落,他便施展轻功飞了下去。
井底潮湿阴冷,光线昏暗,他摸索着捡起玉佩,却突然踩到个圆滚滚的物件。
借着井口透下的微光低头一看。
“啊!”
当即忍不住惊呼起来。
只见满地白骨森森,数十具骷髅以诡异的姿态堆叠着。
最骇人的是,这些骸骨大多纤细娇小,分明都是少女的尸骨。
言豫津焦急的喊声从井口传来。
萧景睿连忙飞身上来,面色凝重:“我们得走一趟京兆尹府了。”
誉王府内,萧景桓手中把玩着一只鎏金酒盏。
秦般若正在一旁为他斟酒,纤纤玉指与琥珀色的琼浆相映成趣。
萧景桓与秦般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讶异。
甄平一袭黑色劲装入内,步履沉稳。
萧景桓手中酒盏一顿,酒液微微晃动。
一旁的秦般弱美眸之中亦是震惊。
“至于户部尚书之位花落谁家,那就要看殿下自己的手段了。
“好!”
萧景桓目光灼灼的看着甄平。
“回去告诉苏先生,若他能助本王扳倒楼之敬,本王必有重谢。”